君向潇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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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倾魂观影 2


       江枫眠面目十分狰狞,诛心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:“我对魏长泽和藏色散人见死不救,我把魏无羡困在夷陵磋磨了五年,不让人收养他,每天放狗去咬他,欺骗他父母与我是至交,装作一副寻找他多年对他待若亲子的模样好让他死心塌地,放任虞紫鸢对他动辄打骂,罚跪祠堂,放任虞紫鸢咒骂他家仆之子,污蔑他娘清誉。”


       这可真是用心险恶,歹毒至极!


       远在另一个空间里的魏婴此时还不知道,他素日敬爱的江叔叔说出了那样诛心又罔顾人伦的话,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决定了他的归属,把他交给温氏换取利益。


       江枫眠说出那些话时自己都惊了,霎时间面色变得青灰交加,心中不由懊悔: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?这可是会让江家落入任人指摘唾骂的境地的。但是他的舌头好似中邪了一般不听主人的使唤,把他心存的恶意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,现在想说些什么补救,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
       江晚吟倒是暗暗窃喜,心道:原来父亲并不是真的疼爱魏无羡,原来父亲为他计划的如此深远。他心中很快就平衡了,而且魏无羡已经被温氏要走了,到时候是生是死也与他们云梦江氏无关,自己也再也不必事事被压一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而目睹了一场好戏的仙门百家对云梦江氏更是嗤之以鼻,心中暗暗决定等回到家族便与云梦江氏断交。虽说百家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算计、欺辱、压榨都是家常便饭,不足为奇。可却没想到素来温雅和善的江枫眠竟是个如此道貌岸然、人面兽心的伪君子,他算计的可是自己的兄弟,江家对自己的兄弟和兄弟的后代都恨不得食尽血肉,敲骨吸髓,那对待他们这些“旁人”,只怕会更为狠绝吧,他们可不想被人背后捅刀。


       要知道,即便是卑劣小人,也是不想与卑劣小人交好的。


       江家的客卿门生们更是胆颤心惊,宛若惊弓之鸟。物伤其类,齿竭唇亡,他们的处境不就与当初的魏长泽如出一辙吗?魏长泽那般惊才绝艳,立下功绩,却依旧被称为江家家仆,他的儿子,也许子孙后代都摆脱不了家仆之子这个身份,被磋磨算计,被榨干全部的价值。


       他们的未来,比之又能差多少呢?江家门生们无不感到心惊肉跳,云梦江氏这个吃人的魔窟,是再也不能待下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那张巨大的水幕方才只是出现了一个身影后便再无动静,此刻却又再度亮起,玄门百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来。


       经温若寒点醒,许多人也明白过来,兴许这水幕便是破局的关键呢。


    【 画面中出现的少年一袭红衣,生的丰神俊朗,气貌之间难掩其神采飞扬,依稀可看出长成后是如何绝代风华。


       魏婴行至一座破败阴郁的荒山脚下,他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来到此处,但这座山上好似藏着他最重要的事物,他心头竟没来由地焦急担忧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由加快了脚步,果然发现一位受伤昏迷的玄衣男子,满头乌发如云铺散,眉眼间却暗暗透出绝望和冷寂。眼尾很长,眼睛不安地紧紧阖着,整个人都被冰冷和抗拒包裹着。这人手上紧攥一根墨色竹笛,衣襟衣摆上染上点点血迹,氤氲开来,凝成一朵朵妖冶美丽的彼岸花,凄静地绽放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魏婴惊道:“这……这是我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,然而下一刻,他便化成点点星光,融进了玄衣男子的身体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具身体的记忆一股脑地涌入他的脑海中。


        直至魏婴清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在乱葬岗山下枯坐许久了。】


       “两个魏无羡?”


       “乱……乱葬岗,这竟然是乱葬岗!”


       “那种阴邪之地,活人怎么可能进得去?莫非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江晚吟轻嗤了一声,江厌离还沉浸在等魏无羡回来让他解释清楚“误会”,然后回到江家与他们永远在一起这个一厢情愿又厚颜无耻的想法中,蓝忘机则心中担忧胜过震惊,默默祈祷着:魏婴,你千万不要有事。


       温若寒皱了皱眉,默默思索着,回想着那到神秘声音的指示,魏无羡既是未来的大能,这水幕上的画面想来是以魏无羡的经历而展开的,乱葬岗一定是一个不容忽略甚至占领重要地位的地方,他一直处于金丹大圆满之境,再往上突破便难如登天,莫非这乱葬岗是打开症结的关键?


    【     魏婴抬眸望了望日头,乱葬岗常年阴云笼罩,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,却少有这样日光充裕的时候。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,弥漫在空气中,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。


        被阳光笼罩的魏婴眉目疏朗,虽面色苍白却美好的惊心动魄,仿若神明不染纤尘。


       纯粹明亮的光几乎刺痛了魏婴的双眼,他不由伸出手挡住那道刺目的光,鸦青色的羽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,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,颇为嘲讽的笑。一颗心如地崩山摧,礁石坍塌,种种悲欢,怅惘,情殇,悔恨席卷而来,在脑中回环往复,流连不歇。


       魏婴瞧了瞧自己狼狈的模样,自嘲般笑了笑,道:“重生吗?可是,夷陵老祖生不逢时,现在就连重生都不逢时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他心中想着:倘若能回到父母辞世之前,他就不再是没爹没娘,受人欺辱的野孩子。倘若能够一家人共享天伦,那该多好。


       再不济便回到去江家前,他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之人,不必掺杂到世家的波诡云谲中,可以平安喜乐地过完平凡的一生。也不必为了那一点温暖而寄人篱下,忍受他们对父母的羞辱,没有自己这个‘祸害’,他们一家人该是‘其乐融融’吧。


       如若回到射日之征时期,那也挺好,他可以尽早从那些尔虞我诈中脱身,带着温家老弱岐黄一脉隐姓埋名,远离尘世喧嚣,他们也不至于灰飞烟灭,再无轮回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蹲下来,抱了抱自己单薄的身躯,情绪崩溃到不能自已:“为什么不能早一点?温情,温宁,你们跟着我,信任我,可我现在就连为你们收尸都做不到,我不应该的,我不应该为了不值得的人再三退让,我不该让你们身处险境,你们才是待我好的姐姐兄弟啊!”】


       “重生!”


       这显然超出了玄门百家的认知,而一句射日之征更是让他们噤若寒蝉。射日,射的是谁昭然若揭,尽管未来有无限可能,可他们此时却被温家死死拿捏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温若寒不禁绞尽脑汁地思索着,究竟是哪里出了偏差,强盛如斯的岐山温氏竟会败在这群鼠辈手里?


隐藏结局 : 虞紫鸢失紫电毁金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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